20080424

我還能怎樣?

無法想像被所謂抽離分散流失剝奪這類字眼在腦子變成一種實際動作時,
那是一種多麼無助的情況。

雖然記得一些微薄的畫面,但畫面裡的視野角度卻是遠遠的在一旁看。
我挖得很深很深才掘起的勇氣,於是決定誠實吐出。
但就算說出來了又怎麼樣,懂了又怎麼樣,
差別還不是只在比不被暸解不被聆聽來的好受一些。

並沒有要什麼體諒,也沒人把我當成病患對待,
看到這些資料我只能微微點頭,或許這就是我的一部份吧。
然後呢,沒有然後。因為我沒有要什麼然後。
我不想待在裡的理由是因為他們診斷出我病到出現時間斷層,
我只是覺得自己不在事發的時間點上,
他們認為我失序已經危害到自己的安危了。
否則,我還是可以像以前繼續活著,過著。
混濁的感受每一秒的空氣。

當我的世界確定是半曝光於這世界狀態時,可曾想過說出這些話的勇氣?
如果現在被當成都是一場鬧劇的戲碼,那種感覺就像回到我親人面前一樣,
說出了被凌虐經過的痛苦,得到的回報卻是被埋沒的自己,
在我身上種下的因不是我的錯卻要承擔這一切無止盡的後果。

我的耳膜沒辦法關上所以也只能忍痛聽著。
我的畫面沒辦法切除所以也只能忍痛看著。
我的聲音沒辦法停止所以也只能忍痛說著。
雙手也只能更難過緊握這輩子在身上狠狠被撕裂的皮肉。
那些記憶就好像在說著,它的出現是場笑話。
關於我的感受都只是一場笑話。

所以,即使我說出來了也不會因此被瓦解。還能怎樣。
勇氣搬光以後你還妄想可以從我眼裡看到什麼光。
這一秒我眼裡根本沒有什麼狗屁光。
因為我誰都是。也誰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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